大漠战场，英雄营
这是楚无疆第三次来到现场，与霍秋水一同前来。
秦老爷子的头发已经完全白了，像是器灵的寿命在短短一两天里，折损大半似的。
“好小子和女娃，你们来了。”
“你果然是天命之子，差一点就成功阻止他。”
“老夫也没想到，他能成功。”
“老夫有罪，将来也无面目见侯爷……”
楚无疆刚来到英雄营里，没有听到秦老爷子唱那《英雄叹》，反而出现几分落寞的神色。
大漠荒烟，孤寒得可怕。
“秦老爷子，南宫恨身在何方？”
“他是不是一直藏身在大悲寺里？”
楚无疆不是傻瓜，见到秦老爷子这副模样，突然福至心灵，弄明白了很多事情。
【万鬼宗主的决策速度极快，可以快速响应，及时调整策略，只有藏在龙城附近才能办到。】
【秦老爷子能与他互相感应，也证实了这一点。】
【南宫恨召唤的邪神是魔波旬，是佛门的一生之敌，最擅长扮演高僧。】
【所以南宫恨最合适的藏身之所，应该就是大悲寺。】
【太大意了，上一次明玉先生死在大悲寺的下山路上，遇到上位厉鬼，我就应该想到这一点。】
果不其然，秦老爷子点头回答道：
“曾经是。”
“老夫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。”
“只知道他有一门极其强悍的易容术，总是能够随意变换状态。”
“兴许是侯爷当初送他的宝物。”
“他有这样的能力，才能屡次在朝廷的围杀中逃脱升天。”
“一般来说，他做坏事的时候，会扮演道士，做好事的时候，会扮演和尚。”
楚无疆忽然想到，雪女曾告诉过他，她当时会加入万鬼宗，根本原因是有一位仙长在青楼发现她有【异香】，这才带走培养。
原来如此。
这万鬼宗主提前就打好预备量，切换身份，谁也想不到这是一个人。
真是无比狡猾。
楚无疆连忙问道：
“他当万鬼宗主的时候，是以道士的身份出现的？”
秦老爷子有问必答，点头说道：
“是的。”
“按照他的习惯，每一次大事件后，他都会更换身份，潜伏起来。”
“以前老夫还能利用秘法跟他联系，前些日子他彻底中断了联系。”
“所以老夫左思右想，把你们过来召唤过来。”
真是一个难缠的对手。
精通易容术，更换身份。
不会吧。
楚无疆猛地想到一种可能。
他的大脑开始急速运转：
【莫非南宫恨杀了玄穹星官，然后假扮成他的模样。】
【这样一来，玄穹星官嫁祸忠勇伯一案，也就一個解释，真正的玄穹星官已经死了。】
【忠勇伯会出卖万鬼宗，禀报邪神一案，正是因为他相信司天监，玄穹星官是镇国公的义子，完全可以信任！】
【等等，这里有一个问题，什么易容术能瞒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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